用户名: 密 码:
设为首页|加入收藏
本站公告: 中国书画名家网热烈欢迎我国著名画家阮成森,王红、画家顾占劲、油画名家金利虎、画家邢书方、书法家吴建新、杨守来、冯瑞林、马京园、陈为峰、孙墨研、赵为民、侯将民、书法家杨志伟、马立智、尚现成、武林生、陈思源、加入中国书画名家网!中国书画名家网将全面代理、销售、包装各艺术家!并特邀各知名画家和书法家的加盟!
张克鹏||长篇小说《烈焰》连载一

作者简介:张克鹏,河南人,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、中国作家协会会员、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、中国作家书画院特聘书法家。创作长篇小说六部、纪实文学《裴春亮》一部、省级发表中、短篇小说多篇。长篇小说《吐玉滩》,中国作协、河南作协开过研讨会后,由省台播出。长篇小说《热泪》,在中国作家网连载。创作戏剧二部,其中《王屋山的女人》获省一等奖。广播连续剧二部,均获省二等奖。书法论文见《中国书法报》《中国艺术报》《书法导报》《书法报》,书法作品发表于中国书协会的《瀚墨春秋》《文艺报》《艺术中国》(名家栏目8个页码)《美与时代》(书坛名家栏目5个页码)等一百多家。在《作家》微刊,《作家地带》《作家故事》《江西作家文坛》等十几个微信平台上发表作品。现任新乡市艺术创作研究所副所长,省四个一批人才,副研究馆员,省签约作家。

长篇小说《烈焰》连载一

序曲

  世间永恒对立的现象和行为很多。比如:雾与光,贪婪与忠诚等。
  位于豫北太行山下的巴掌村,虽说是一个近千口人的小村,但有史以来,一直是这一现象和行为的演绎模板。雾与光时隐时现,贪婪与忠诚的争夺时急时缓。某一阶段里血淋淋的惨案会年年发生。老人们说这是村庄风水的原因。
 

  吃午饭的时候,高天宇的手机里,突然传出了一串微信的响声。他打开一看,是堂弟疙瘩妞发来的。共五条,四张图片,一条文字。也许是手机质量原因,图片有点模糊,隐约可以看出图片上展现的是一条新挖的沟。微信的内容是:山根把老虎岭快挖完了!你家祖坟的风脉被挖断了!
高天宇家住豫北太行山下的一个小山村。山村的名字叫巴掌村。他的祖坟在小村西边的老虎岭下边,得的是老虎岭脉气。小村的东南边有卧羊岭,小村的北边有龙遇沟。因龙遇沟贴着太行山的余脉,每年汛期,沟里的水流下来,气势凶猛,是年年需要防御的村患。
  21世纪初,高天宇带着妻子,走出巴掌村,到了儿子那边。
  儿子在上海的一家新闻媒体工作。
  开始的几年,高天宇几乎每年都要回家看看,自妻子患上腰椎肿瘤后,他忙得连放屁的空儿也没有,最近七八年没有回来过。
  祖坟对于高天宇来说,重要得像是神经和心脏。那几张微信图片,就像火种掉到了他的心上,让他的心突然灼伤一般疼痛起来。在他的想象中,儿子之所以能够考上国家名牌大学,又能顺利地进入上海新闻媒体单位工作,沾的就是老虎岭这道风脉的光。
  敏感的信号,一下子把高天宇打晕了。
  他急得恨不得跳起来。
  他由此联想到了妻子的病。他想,妻子的病肯定与老虎岭的虎腰被挖断有绝对的联系。他预感到这是所有灾难的前兆。


  他戴上老花镜,在手机屏幕上寻找了老半天,也没有找到自家的祖坟。他想,何止是老虎岭的腰被挖断了?说不定爷爷奶奶和父母他们的骨头,早被他们连土挖走,一起卖钱了!
  他想即刻给山旺打电话,直接问他:“你还有没有半点良心?要不是因为我,你能当上村主任?当屁吧你!单看在你竞选村主任时,我给你拉选票立的那份功劳上,你也不该让山根坏了我家祖坟的风脉!你当时是怎样向我承诺的?你以为你写下的承诺书,会被我扔了?你以为承诺书上那红指印摁一下就算了?那是你的良心!它早晚是打你的板子!”
  高天宇愤怒起来的时候,浑身的热血都涌到了山旺给他写的那张承诺书上。

  承诺书
  为感谢天宇哥对我竞选村主任的倾力支持,我当上村主任后,一定尽力相报!对他,包括他一大家子,一定特殊照顾。

  高天宇想:“断了我祖坟的风脉,照顾你奶奶个球!”
  “冲动是魔鬼!”高天宇急得正要撞墙的时候,突然想起了这句话。
  高天宇历来把自己看成一个文武双全的人。论文,他不仅能讲出《三国演义》《水浒传》《红楼梦》这些名著里的故事,懂得哲学辩证法,还能提笔写些消息、通讯、诗歌一类的作品。论武,他跟一位曾经保卫过刘伯承将军的退伍军人练过一些拳脚功夫。年轻的时候,赤手空拳对付两个人不在话下。他的毕生信条是:“做一个有头脑有思想的人!眼光和见解要超越一般人数倍!”
  正是这种思想,让高天宇感到他是巴掌村最优秀的人。
  高天宇和山旺的血缘关系很近,两个人的爷爷是亲兄弟。高天宇的爷爷排行老二,山旺的爷爷排行老三。山旺的父亲与高天宇的父亲是堂兄弟。山旺的父亲排行老四,高天宇的父亲排行老六。山旺和高天宇两个人从小在一个炕上睡觉,睡到梦地里的时候,两个人就亲嘴儿;有时亲嘴亲恼了,就打起来。不过,过一会儿两个人又没来由地好起来。因高天宇的爷爷迁茔,他家祖坟叉到了老虎岭的前边。
  高天宇想即刻回家。
  “假如老虎岭真的被他挖断,我决不轻饶他!假如他把我爷爷、奶奶、父母的骨头连土一起挖走卖了,我一定得跟他整出点事儿来!”高天宇想到这里,回家跟山根拼命的心都有。
  高天宇没心思吃晚饭,急火火地跑到火车站售票大厅,买了一张火车票,坐上高铁,箭一样朝着太行山而来。


  坐在高铁上,高天宇的大脑里反复想着这件事儿。“凭我和山旺的这层关系,他咋会让把我家祖坟的风脉挖断?除非山旺不知道这件事儿,可把一座岭都挖了,他作为村主任,能不知道吗?若是他知道这件事儿,故意睁只眼闭只眼,视而不见,那就说明他变得没了星点儿良心!这一回,我就得山根、山旺一锅煮!”高天宇一边这样想,一边又自我安慰道,“不!山旺一定不知道!山根那杂种多会糊弄人哩?那张嘴能把臭狗屎说成香饽饽,把板凳说得跑起来!山旺一定是让他糊弄住了!”可他转念又笑笑说:“高天宇,你也太会替他辩护了,那可能吗?那是几百亩大的一座岭呀!那该有多大的动静?不要说山旺一个大活人,天天吃住在它跟前,就是一个死人也会被吵活!”   
  高天宇想到这里,胸中的火气再次往上冒。
  高天宇使出最大的克制力,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。
  他想,回去后,先到老虎岭看看祖坟被他们挖了没有,再看看周围被他们破坏到了啥程度。总之,不能轻易放过他们。
  火车停在高天宇家乡站的时候,天色微亮。

 

 

,

[返回上一页]  [关闭窗口]